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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/Anderson

花蓮

服役的軍人從軍中落跑,到了花蓮。逃兵搖身一變為當地國小的棒球教練

 

蘇花高/蘇花替的議題沸沸揚揚,這些討論如果注定失敗,或者是因為對話的兩造,壓根就處在不可辯證的不同基準線。

 

當我們提及花蓮,當我們建立一齣故事場景在花蓮、花東的戲劇,經常早早預設了核心與外圍,外圍總是服務於核心,不管是擴充、提問、悖反或任何用途。但這個所謂外圍,到底是,生活在那裡的人的核心。

 

一個人要從緊緻明確的生活中離開,絕對不會是前往大城市,對世俗失望的中產階級如此、藝術家如此、逃兵也如此,在他們的想像中,花蓮是一個低度的人造環境,在那裡,你可以更為確然地面對自己的本心,較為原始與單純的人類狀態。

 

但這底下的悖反是,你要逃離的,其實只是曾經你所追求的。你去了一個地方,你把那裡當作新的追求,但事實是,這些人只是從前的你,他們想要的正是你所不要的。

 

《比賽開始》的劇情設定,因此一開始就極具興味地帶有irony。儘管主角是逃兵,畢竟是迫不得已,但這個「選擇」,既是相當成見造成的直覺,當他正式進駐當地,開始一段生活,且甚至是帶著純樸的孩子(以及因此所牽動的孩子的家人、當地的人們)要朝向對原鄉的脫離(要贏得錦標,才不必一輩子待在窮鄉僻壤),便寫定某種深層內涵的尷尬,這帶來對此一故事後續發展的期待。

 

 

比賽開始

曾獲王貞治與鈴木一郎極力推薦的70年代日本漫畫《青少棒揚威記》,在日本原書名就是「比賽開始」。

 

這齣戲言其主旨為,以紅葉少棒的運動精神作最高指標,如何在有限的經費資源下,艱苦努力奮鬥的過程。

 

當比賽只指涉那場或許將改變所有人命運的最後的棒球錦標賽,但比賽並不是從計分版燈亮才開始,而是從集訓的日子就已然全盤展開,如此,則「比賽開始」意味著無限的朝氣與鬥志昂揚。但倘若只是如此,這便也只是個童年或青春的童話罷了。

 

人生是一場比賽,還是很多場?哪一局的比數寫定人生的得分?「比賽開始」只是朝向無限的進攻,或也隱含了上一件賽事沈默地關閉?

 

並不是只有孩子們處在比賽的摩拳擦掌中,各懷心事的大人,同樣寄望著這場即將來臨的賽事,改寫他們生命的內文。作為一場全新的比賽,這齣戲的目標是緊張有趣的,作為默默地含括了無數無言賽局的另一場比賽,這齣戲的目標則是歲月的秘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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